
伯乐善于相马股民配资网站,很多千里马都被他看出来。韩愈在《马说》中写道:“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”其实,当伯乐是很难的。
伯乐善于赏识千里马,让千里马发挥出“日行千里,夜走八百”的能力,却偏偏自己不被赏识,或者说伯乐只能把千里马选拔出来,训练好,送到需要千里马的人手中,主要还是送到王公大臣手中,而伯乐却做不成王公大臣,只能算个养马的。既然是养马的,就要尽职尽责,应该善于发现马群中的千里马。可是伯乐经常被权贵摆布,并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特长。有时候权贵要带着伯乐去相马,看中了一批非常好看的马,就说这匹马是千里马,还要伯乐来鉴定。那么伯乐就一定要附和权贵来说话,说权贵真是慧眼识英,一眼就相中了千里马,比我伯乐还要厉害。这样说了之后,权贵非常高兴,就要赏他几两银子,算是伯乐拍马屁获得的结果,而只有伯乐自己知道,那样的马根本不是千里马,只不过外表长得漂亮而已。千里马不是漂亮的马,而是脚力好的马,有耐力,骨骼清奇,跑起来很快,而不是有漂亮的马鬃,漂亮的马毛,跑起来很优雅。当很多权贵都拉着伯乐去相马的时候,伯乐就被摆布了,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,只能顺着权贵说,当然会获得不少银子,还可以开馆授徒,但不能说真话,一旦说了真话就会被打击,甚至连马厂都要关闭了。最让伯乐感到难做的并不是这样的事,而是权贵总是支配伯乐,让伯乐去干一些别的事。
展开剩余72%有的权贵让伯乐上了马之后,就让他去喂猪,有的还让他挑水浇菜,把他当成一个农民来使用。时间久了,伯乐就喜欢喂猪和种菜了,认为像马不是什么好事,或者说没有太大的前途,还不如喂猪种菜来得实惠,就是种种粮食,也能有口吃的,而整天相马,除了拍马屁获得几两银子,就没有什么独立的个性了,或者说不能说真话是很难受的。于是伯乐就要告老还乡,不在城里住了,要回农村。权贵当然要挽留一番,却最终还是让他去了,只当是让他上山下乡,接受一番锻炼,等到他后悔的时候,再让他回到城里。伯乐在农村待了一段时间,感觉风光很好,可是他不会种地,就像归隐的陶渊明一样,不会种地,总是靠亲朋好友接济来生活。时间久了,伯乐就觉得农村生活不好,写信给城里的权贵,想要回到城里去,继续为权贵相马。而这个时候,权贵却不肯轻易让他回来,让他服从当地的领导指挥,还要带着当地领导开的介绍信,才能返回城市。这个时候伯乐没有办法,因为他已经身无分文,即便会相马,也不能因为相马而获得钱财,甚至他身边没有一匹马。他只能请求村长开个介绍信,可是村长并不是那么好求的人,伯乐不得不砸锅卖铁,买了两瓶好酒,送给村长,还要让自己的媳妇儿陪村长过一夜,村长才给他开了介绍信。
他带着介绍信回到了城里,又给权贵相马了。他更善于拍马屁,也更善于伪装自己,赚了钱之后,派人惩治了那个村长,却仍然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误,就不应该离开京城,不应该到农村去。可是当时他总是犯了知识分子犯的毛病,不知道头脑里哪根筋错乱了,非得到农村去,摔了跟头之后,才知道“赔了夫人又折兵”是怎么回事。伯乐似乎毫无个性了,权贵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,让他喂猪,他就喂猪,让他种地,他就种地,让他相马,他就相马,让他下棋,他就下棋,似乎混得风生水起,可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,不知道相马技术到底还有用没用,因为他经常附和权贵们说话,并没有把千里马真的挑出来,而是挑出了漂亮的马,其实是劣等马。只不过权贵喜欢,他就说是千里马。倘若把伯乐当成赏识和鉴定人才的人,那么伯乐就更难了,因为他赏识和鉴定的都是权贵的孩子,而真正出自民间的优秀的人才却没有被鉴定出来,而是被埋没了。权贵的孩子做了高官,成了特权阶级的人物,而来自农村的孩子即便智力非常好,也仍然去送快递,送外卖,却不会走上高位。即使农村的孩子是重点大学毕业的,也仍然不能获得伯乐的赏识,因为社会优质岗位就那么几个,已经完全被权贵垄断了,伯乐只能向着他们说,却并不能把优质岗位让给农村来的孩子。
社会就是这样结构的,伯乐不得不违心地鉴定千里马,不得不违心地赏识那些权贵的孩子,却并不能赏识民间来的优秀人才。伯乐其实很难,难以做回自己,难以说真话,倘若他真的像以前那样任着性子来,就很可能再来一次上山下乡,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,而他的夫人已经年老色衰,总不能再来一次“赔了夫人又折兵”吧?有时候权贵会指责伯乐,说他只知道优游卒岁,和权贵们写诗唱和,喝酒玩乐,却不顾着养马了,也荒废了相马的事业。伯乐只是笑笑,却并不做反驳,其实他心里很矛盾,他知道自己和权贵的应酬只是逢场作戏,而真正的本事是相马,还为此写了一本《相马经》。凡是千里马,在他面前走过,他一眼就能看出来,但并不能说明,而是要等着权贵来鉴定,鉴定之后,附和着权贵说就可以了,没必要非得把真正的千里马鉴定给他们。因为在权贵的眼中,他们自身是最有见识的,甚至要在相马方面高于伯乐,当然就不会听伯乐的一面之词。不然何以显示权贵的尊严和面子呢?倘若把人才比作千里马,那么赏识和鉴定的人才的人基本上不会出现了,依靠制度来赏识和鉴定,基本上更不可靠,因为权贵可以左右制度,甚至可以修改制度,让自己的子女充当人才,而真正的人才却被埋没了。
伯乐的悲哀并不在于相马的悲哀,而在于做人的悲哀,很难说实话,只能在权贵之间周旋,活得不错股民配资网站,但已经如同行尸走肉,失去了个性和真知灼见,致使很多千里马被埋没。还真像韩愈说的那样,“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”。社会就是这样结构的,伯乐也无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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